心把药汁倒进花盆。

花盆里种着几棵青竹,竹叶苍翠,生机勃勃。

江醒推开窗子往外望,天色已然大亮,一轮圆日挂在中天,宋书进来侍奉他穿衣。

宋书刚进来,就看见青竹下土壤上零星几片新鲜的药渣,还冒着热气。

殿下也只有在闻姑娘来时会多喝两口药,其他时候都很随自己的心情,半点不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。

宋书愁苦,很愁苦。

他忧愁着,看见江醒抬眼望窗外茫茫的白雪,漂亮的眼睛里有一种生机旺盛的光亮。

宋书心道不好。

不一会儿,太子殿下散漫的声音落在静室里:“苍山负雪,天地茫茫,这种天气倒很适合……”

宋书连忙抢答:“待在院中。”

江醒慢吞吞说:“出去钓鱼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殿下独自去吗,”宋书顿时意识到自己早该习惯太子殿下这样的性子,目光挣扎片刻,深深地认命,退而求其次,说,“一个人都不带岂不孤单,不如与闻姑娘同去。”

江醒从衣橱中取出一件霜白鹤氅,听见宋书的话动作一顿,“她这样小……”

宋书已经摸清江醒喜欢的垂钓地点,连忙说:“闻姑娘不是也说喜欢那儿吗,殿下要是怕她冻着,我提前在亭子里添置帘幕炭盆就是。”

“哦,那去问问她来不来,”江醒漫不经心答应了,补了一句,“不来就算了。”

他将素净的氅衣放回去,在衣橱里翻翻,翻出一件颜色一样白,但衣上以银线绣了竹纹的鹤氅。

宋书派人去问了。

“闻姑娘说待会儿来。”宋书回禀。

江醒喝了两口粥就把瓷碗放下,微微抬眼,有点不满意:“她现在应该不在读书,她在干什么。”

“许将军刚刚跟闻姑娘讲剑,姑娘一时被吸引了,说晚些时候来,”宋书讪讪,略有些犹豫,斟酌着开口,“但姑娘还是想来找殿下的,说要殿下等等她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江醒模糊地应了一声,目光掠过墙上挂着的剑,“她既求了,就等一等她。”

“哪个许将军?”江醒又问。

“征西将军许融,许春惊,不知殿下是否记得,她曾女扮男装进过幽州学宫,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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